19才能看韩剧成爆款：揭示少女弑母原因，和一个不愿承认的真相
AC专栏
作者 | Arthur Chen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简介：心理圈稀有性别男颜值高咨询师，长相年轻、内心成熟的代表人物。座右铭：惜时惜人。咨询小时数：3500小时，研究方向：职场心理、婚恋两性、身心疾病、朋辈心理辅导。近期关注：要事第一、正念减压、网络时代人际沟通。
编辑 |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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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关于进一步降低刑事责任年龄、严惩未成年罪犯的讨论再次成为舆论热点，因为又有年纪非常小的孩子犯下了非常严重的罪行。
第一起是2021年春节前后发生在汉中勉县的“6岁男童遭13岁邻居杀害”案件。
据说，父母离异、长期和爷爷奶奶生活的13岁杨某对6岁程程多次燃放鞭炮心生厌烦，所以有预谋地诱骗他到自己屋内，将其残忍杀害，并将尸体藏着楼顶的木箱中。
第二起是2020年12月发生，2021年3月才被人发现的“黑龙江15岁（实为14周岁）女生弑母藏尸冷库”案件。
据说，母女俩因为“是否继续上学”问题发生口角，随后女生把母亲杀害，并用纯棉毛巾将地上的血渍擦拭干净。然后，把母亲的尸体装进编织袋中，转运到冷库藏匿。当邻居们问起母亲的去向时，女儿谎称母亲跟陌生人离家出走了，直到开春后，人们收拾冷库所在的工厂，才发现。
网上很多人对这两起重大未成年人犯罪事件的反思都是落点在原生家庭上，认为这是教育的悲剧。
还有人提出，庆幸的是现在刑事责任降低到12岁了，否则这些“坏孩子”将逃之夭夭。
然而，因为鞭炮声吵到自己、妈妈要求自己上学就起杀心，哪有父母把孩子生下来是按照凶徒模式培养的？如果不是教育出了问题，那么是什么导致他们变得如此残暴？
另外，如果将来发现11岁、10岁的未成年人犯案，我们是不是也要继续降低刑事责任年龄来应对？如果只是一味降低年龄，即便降低到0岁的话，真的能够起到遏制作用，让我们活在更加安全的环境中吗？
而这些问题，这部李昇基主演、韩剧初代顶流安在旭参演的热播韩剧，可能可以给出答案。
韩剧《Mouse》（老鼠）又译《窥探》虽然目前只播出了6集，已经成为豆瓣9.1分爆款，多次上热搜，充满“反转”，每一集都让人看得“后怕”。
该剧被打上了“19”的标签，也就是仅限19岁以上的观众收看，可见需要足够的心理成熟度才能承受和理解。
剧集开始之前，还特别提示“所有动物都是用动画制作的”，因为会有一些虐杀小动物的情节。
同样强调的是“所有儿童演员在拍摄过程中都接受了心理辅导”，因为儿童演员会在这部作品中作出一些我们认为不可能是儿童作出的残忍行为。
很多人可能闻所未闻，也不太愿意承认儿童会和心理变态产生联系，但是儿童心理变态（也就是从小就是心理变态）是真实存在的，是这部作品瞄准的对象，也是对这些未成年人惨案给出的一种合理解释：
这不是原生家庭或者教育的问题那么简单，而是不容忽视的特殊群体，如果不加重视，虽然人数很少，但他们很可能会引发一次社会危机。
鉴于很多人对此知之甚少，我将援引这部韩剧的部分剧情，以及少数讲述这一群体的变态心理学扛鼎之作《黑尔变态心理学》为大家做解读，也呼吁社会各界即刻开始正视。
想到心理变态，我们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都是手段极其残忍的连环杀手，他们往往是成年男性，甚至长得就是凶残毕露。
所以，将“心理变态”这个词应用于孩子身上，多少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甚至，还会有人从伦理的角度提出抗议，认为对孩子使用“心理变态”为时过早，是打上歧视性的标签。
然而，在极其年幼的时候，心理变态这种反社会人格障碍就会初次表现出来。
临床经验和实证研究都明确无误地显示，这种心理紊乱的根源能够并且存在于儿童身上。心理变态并不是毫无征兆、突然出现在成年人身上的。
许多长大后被诊断为心理变态的孩子，甚至在未上学之前，他们的父母大多就已经痛苦地意识到，自己的孩子在某些方面很不对劲。
他们与正常的孩子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区别”——更麻烦、更任性、更具有攻击性、更爱撒谎，更难以建立感情，更不容易接受外部影响和劝告，总是在考验社会容忍性的底线。
在小学低年级阶段，他们就与正常发育的孩子在某些方面存在明显差异：
韩剧《Mouse》的男主角小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他和一群小同学一起到动物园做自然考察，因为听老师说一种蛇类是以老鼠为食物的，他为了观察蛇啃食老鼠的场景，便私自抓了一只老鼠，偷偷放进蛇的玻璃柜中。看到蛇攻击老鼠，老师和同学们都吓得逃开了，而他能够停留在原地，仔细看整个过程。
5年后，大概初中模样，他为了验证学校里的兔子有没有怀孕，便解剖了兔子。
老师发现他总是在挠胳膊，把胳膊都挠出血了，便问他为何要如此，他回答道“因为觉得孩子们都很烦，但是又不能对他们撒气，所以只能对自己撒气。”
老师说，“可现在没有孩子在。”
他对老师说“那我要对老师撒气吗？”一席话，把老师吓得不轻，便把孩子的父亲（实际是养父）叫来，建议带孩子去做心理咨询。
父亲得知孩子在学校杀了兔子，在图画本上画上非常渗人的图画后，对他发了火。
他为了报复父亲，把父亲心爱的金鱼给毒死，爱犬给杀死扔到河里。
……其他我都不忍写下来，一来怕吓坏读者，二来我自己看这些剧情的时候，都惊恐不已，久久不能平复，实在不愿再体验一遍。
然而，13岁男孩的就能虐杀6岁邻居男童，怎么不比我上面所描述的这些更加残忍呢？这就是心理变态的行为特征。
另一个具有警示意味的是，电视剧男主在不久之后，就犯下了更为严重的惨案。在面对警方的测谎仪时，他显现出一个“优秀”的心理变态所具备的素质，即警方的测谎仪对这类人是失效的，他们具有骗过测谎仪的高超素养。
由于测谎仪失效，而且人们普遍不认为一个孩子能够作出这样残忍的行为，所以他被排除在外。
黑龙江15岁弑母的少女，其实也是一个高超的谎言制造者。
她在母亲去世后，编造出母亲与陌生人私奔，扔下她和弟弟，让舆论去抨击已经被她杀害的妈妈，并对“被抛弃”的她抱有巨大同情，这里有着对人性多么缜密的洞悉？
而且由于这个谎撒得实在太真，以至于发现她母亲尸体的时候，人们还以为是那个虚拟出来的陌生男人大概才是最具有作案嫌疑的。
我们应该庆幸的是，这些儿童心理变态还是落网了。如果他们像电视剧男主那样，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混迹在人群中慢慢长大，那么我们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同时，我们也不禁胆寒，还有多少这样的未成年存在，以及从未成年变成了成年人？
值得一提的是，以目前的科学技术和心理干预水平而言，如果对儿童心理变态进行干预，也必须是在童年早期进行才可能有效。如果当他已经到青少年时期，要想改变这类心理变态的行为模式，成功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许多人不理解，为何世界各国的刑法都会有刑事责任年龄一说。这大概是因为他们都生长一个比较不错的家庭和社会环境之中。
他们无法理解，其实很多青少年之所以走上犯罪道路，是有明确家庭和社会原因可循的：遭受父母虐待、极端贫困、没有经济来源、不良同伴引导……
因此，为了分担这部分的家庭和社会责任，也是为了督促社会各界重视和解决这些社会问题，对刑事责任年龄作出设置，有其积极意义。
但是，这一制度设计，恐怕对儿童心理变态这种类型并不适合，这也是当初这一制度的设计者没有想到过的情况。
儿童心理变态中，有很多人生长在家庭健全、经济条件良好的家庭，并没有明显的犯罪诱因，更重要的是，他们似乎是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有一种假设是基因说。
《Mouse》就采用了这一理论。
电视剧一开始，就是一场人伦讨论：
当人类掌握了基因筛查技术，可以筛查出人群中的反社会人格基因，那么我们是否可以中止妊娠，把这些恶魔的种子湮灭在萌芽中？
当然，这是非常大胆的提议，而且多少会涉及到一些争议：
比如，有人就提出，这无疑是剥夺了我们后天改造这些人的机会。
而且，任何技术都有一定的误差，剧情设定就是“1%”有这种基因的人，并不会成为反社会，反而是“天才”，但是在早期并无法进行区分。
更重要的是，对那些有生育困难的人来说，现在又不能随便代孕，能生这一胎都不容易，如果打掉，可能就没有第二胎了。
剧情就直接给出了两个例子，一个是一对结婚10多年都没要上孩子的议员夫妻，好难得怀上了，所以这名议员投了反对票。另一个则是参与这个基因实验的研究员夫妻，因为研究员不幸去世，即便基因测试出了点问题，妻子还是准备生下孩子。
因此，由于争议太大，这一把恶魔扼杀在摇篮里的提议并没有获得通过。
回归现实，从基因的角度看，我们目前对这种心理变态的起源有哪些认识？
1、社会生物学视角的解读。这种视角认为，心理变态并不是一种心理紊乱，而是特殊的、以遗传为基础的繁殖策略。
简而言之，即人生的主要任务之一是繁殖，从而将基因传递给下一代。一种策略是少生育孩子，并悉心照顾他们。而另一种是生育足够多的孩子，其中注定有一些会生存下来，即使他们遭遇忽视。
心理变态就是后一种情况，他们努力地生育后代，但几乎不关心孩子的幸福。
《Mouse》中，安在旭饰演的一代恶魔韩旭俊被妻子质问，反社会人格都没有情感，并不懂爱情，那么你为何选中我，跟我结婚生子？
韩旭俊回答道：我要把我的优秀基因传承下去，我希望有韩旭俊二代！
剧名《Mouse》指的是老鼠，不仅呼应了剧情中少年男主抓老鼠的桥段，恐怕也是基于这种理念的隐喻，因为老鼠正是这种大量繁殖为目的的生物。
而剧情讲的也是二十多年后，韩旭俊二代在韩国掀起连环杀人案，震惊全国的故事。
从这个角度看，当年韩国投票不同意把恶魔扼杀在摇篮里的人，恐怕是铸成了大错，因为这些心理变态就是这样一代代传承下去的。
2、大脑结构发育速度缓慢说。这种理论指出，成年心理变态者的一些特点，包括以自我为中心、易冲动、自私自利、需要即可满足等，都与儿童的特点相似，因此这是一种发育滞后。
哈佛大学心理学家罗伯特·卡根就指出，这些人可能不是精神病，而是9岁10岁的孩子。
但是，恐怕大部分人不会认同这个观点，因为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至于分不清一个正常的10岁孩子和13岁就能残忍杀害邻居、15岁就能轻易了结母亲生命的人在人格、动机、行为上的区别。
因此，目前的科学理论，还不能从遗传或生物学因素上对心理变态的产生作出具有说服力的解读。剧情所说的基因检测说，只能停留在剧情中，而且即便属实，恐怕也不容易成案。原因就是，我们大部分人，其实更相信第二种假说。
即，后天教养说。
对大多数人来说，我们更容易接受人性本善，只是由于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或关爱，才导致后期行为失常。
确实，那些早年遭受创伤的孩子，确实比较容易有行为问题，如果这些问题能够得到解决，那么一些青少年犯罪出现的频率是能够大幅下降的。
但是，目前并没有证据表明，解决这些问题，能够降低心理变态的数量及其反社会行为的强度。
另外，这几年在育儿领域备受推崇的依恋理论，也成为不少人解读此类现象的“钥匙”。依恋理论认为，如果幼儿与父母或主要照料者形成了不安全依恋，很容易产生一些可怕的后果。
但是《黑尔变态心理学》的作者、国际知名犯罪心理学家罗伯特·黑尔认为，实际上很难形成依恋关系并不是原因，恰恰是心理变态的结果，因为这种儿童很可能就缺乏形成依恋关系的能力。
面对这类罪犯，我们常常会指责其父母没有尽到应尽责任。我认为这是不公正的。事实上，把心理变态的行为只归咎于不当教养方式很可能是一种误解。因为即便他们做了一切他们能做的，其结果可能还是会这样。
综合之前的基因和后天养育，目前我们可以得出的结论是：
1、糟糕的家庭环境，会促进犯罪行为更早实施。但是，即便是良好的家庭生活，也无力改变心理变态冷酷无情、一心满足自己的生活方式。
2、不良的教养方式，可能会恶化其潜在的问题。有一部分心理变态者会成为连环杀手，而得到还不错教养方式的心理变态，可能成为“普通的”罪犯、心狠手辣的老板等，只是情况可能没那么严重而已。
在15岁少女弑母案发后，有记者对其周边邻居进行采访，得到的回答是，这个女孩平时看起来挺文静的。
一时间，不少网友讥讽式地表示，男的就用“老实”，女的就用“文静”，这是想为这些人洗白吗？
然而，我必须指出，记者的采写，邻居的评价，可能就是真的。
心理变态并不代表不善于人际关系。那些让你耸人听闻的行为，他们并不会轻易让你看到。特别是当他们年岁增长之后，他们更加懂得掩饰自己。
他们往往很善于操纵他人，这与一般不安全依恋所呈现出的焦虑型、回避型是有明显区别的。
在目前播出的6集《Mouse》中，真正具有反社会人格的罪犯还没揭晓答案，观众一个个猜测的罪犯，竟然不断成为死者，逐个被排除在选项之外。
目前活着的主角中，我认为嫌疑最大的是李昇基饰演的正直、善良的巡警。
没错，第一男主，就是最大的杀人犯、心理变态。
他似乎看起来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而且表现也比较“弱鸡”，不具有攻击性，总是帮助周边邻居，热爱小动物，似乎与反社会人格不搭边。
但是，这部剧的另一个罪犯安在旭饰演的大恶魔韩旭俊被抓之前，就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医生。
这类人善于欺骗、伪装，是我们面对这类人最大的难题之一，因为他们很可能就在你的身边，而你却一无所知，甚至把他们当做好人。
另外，心理变态者并不觉得自己有心理问题，他们不明白为何要改变自己的行为，以及为何要遵守那些他们不认同的社会规范。
《Mouse》第五集是目前我认为可堪“封神”的一集，不仅是编剧用电视直播的方式，让观众似乎也成为观看电视直播的一员，参与到案件侦破的过程中，颇有身临其境之感，而且编剧对反社会男主犯罪心理的刻画，是非常具有逻辑说服力的。
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色欲，是西方宗教提出的人类七宗罪。
但是，这位反社会男主却认为，一个人没有这几种欲望才是罪恶的、不正常的，因此他要对这些人进行审判：不傲慢、不妒忌、不暴怒、不懒惰、不贪婪、不贪食……这才是罪。
虽然在旁人看来心理变态者的内心世界是阴暗无比的，但是他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们反而认为自己的行为是理性的，甚至他们认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
就比如这位反社会男主，“七宗罪”是神提出的，而他站在“七宗罪”对立面，提出自己的“七宗罪”，这不就是也把自己作为神来看待了吗？
因此，指望心理治疗来帮助这些人，也不现实。他们的人格结构是非常稳定的，很难动摇。而且，心理治疗容易为他们提供借口，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和开脱，毕竟“我遭受过虐待，所以我这样……”听起来合情合理，而且很容易骗取专业工作者的信任。
那么，我们真的就无计可施了吗？
虽然面对这样的人，我们异常艰难，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我们不要指望能改变这些人，我们要做的是懂得如何保全自己：
1、首先，必须承认，确实有这样一群人存在。盲目信任他人，特别是无条件信任少年儿童（无论男女），都很容易翻车。
2、心理变态往往具有很强的表演性和“吸引力”。他们总有一些异乎寻常吸引他人的特点，让他们能够成为人群中颇受欢迎的焦点，这也让他们具有迷惑性。
《Mouse》男主小时候还是班长，你敢相信吗？
3、不要太相信完美人设。他们喜欢展现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以掩盖自己的阴暗，所以你觉得一个人太完美了，就要睁大眼睛。多问细节，毕竟细节不容易造假。
4、认识你自己的弱点。他们都很容易看破你的弱点，并让这一弱点为己所用。所以，当你能认识到什么是自己弱点的时候，就可以在别人触碰的时候，予以警惕。
5、“让他们赢”。这些人不惜一切代价，只想取得“胜利”。因此这种心理可以为我们所用。就让他们获得他们想要的，顺从他们，让他们自以为获取胜利后，他们便不会与你纠缠，不要试图正面挑战他们。
人内心的恶魔，越想越可怕。
因此，当他们正在窥探我们的时候，我们也要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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